#鱼进锅2020春节联文#

#文盲小六来报到,乡村老鸡要不要#

没别的,就是土。大家凑合看,嘿嘿(主要为白朴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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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水村的大喇叭很久没响过了,今天又响起来,“各位村民注意了,各位村民注意了,一会儿吃完饭,一家派一个代表,到场院商量事情。”


场院里村长牵着个小孩,正跟聚集的大伙儿说话,“今天把大家叫过来,是说一下郭家小孩的事。大家都知道,不久前,这娃爹娘都没了,娃还小,又不会说话,不能没人照顾。大伙儿谁家里条件还过得去,愿意养这娃的,举手表个态。”


话音落地,大家面面相觑,鸦雀无声。


这年头,谁家的日子也不富裕,但要说七碟八碗多养个孩子也不是真的立马就家破人亡。说到底还是人心,薄。


人性如此,强求不得。


“我愿意。”一把年轻的声音从人群里不起眼的角落传过来。


大家寻声望去,嚯,这不是于谦嘛。


说起来,于谦也是个苦命的娃。他是个孤儿,大雪天的冬夜里就被裹在襁褓里放在村口,碰上于老头儿心好给捡了回来。爷俩相依为命十几年。老头儿两年前去世了,如今又剩他孤零零一个。

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于谦老实勤快,才十六岁,就将屋里屋外打理的井井有条,无家室拖累,这样看来,条件反而算是不错。


村长握紧郭家小孩的手,注视着于谦,一面赞许的点头,一面有些羞愧。这么些大老爷们竟比不上一个没成家的孩子,他这村长当的忒失败。转念一想,罢了,俩娃年纪相差不大,在一起哥俩有个伴儿。谁让这世道苦呢,就这么着吧。


郭家小孩今年十二岁,叫郭德纲。他不是天生的哑巴。八岁那年的一个雨夜,他从门缝儿里看见父亲醉酒后发了疯似的毒打母亲,然后解开了裤带,肆意的侵犯,嘴里还嚷嚷着“操,臭婊子!装什么……贞洁烈女!”“瞒了……老子……八年!”一把揪过身下人破烂的衣领,“那小子是谁的野种?!”母亲强忍着不出声,转过脸,泪水和着鼻血就那么流下来。他瞧得真着。


第二天,他就不会说话了。母亲搂着他轻声哽咽,却招来父亲的一记白眼。此后,父亲对他态度也变了,轻则骂重则打,家常便饭。


这样的日子,随着前些天的一把老鼠药,终于都烟消云散。爱没了,恨也没了。


于谦从村长手里接过郭德纲的手,像结婚时从老丈人手里接过媳妇的手,这一潜意识的认知让他忐忑,抬起另一只手局促的挠着脑门,应对乡亲们或许善意的鼓掌和欢笑。


于谦愿意把郭德纲领回家,是当时脑子一热,看不下去,也是心地良善。可到了家,也犯愁。他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,更何况还是个小哑巴。


“你……”于谦想问点基本的生活习惯,又突然想起他不会说话,便拿出和邻居三岁小孩交流的语气哄,“你不要害怕,我问什么,可以你就点头,不行就摇头。”


“你比我小,以后我就叫你德纲好吗?”

郭德纲点头。


“今天先这样,改天去你家把你东西收拾出来好吗?”

郭德纲点头。


“你能一个人睡觉吗?”

郭德纲点头。


连问三次,郭德纲头都没抬,出于大男孩的调皮本能,于谦存心逗他,“你需要人帮忙洗澡吗?”


郭德纲抬头,发现于谦正盯着他,又迅速低下,重重地摇头。


“嗨,瞧我这笨脑子,问的什么蠢问题!”于谦拍他的肩膀,“你先熟悉下咱们的新家,我去烧水和做饭,吃完饭再洗澡。”


“衣服你先穿我的凑活,放这儿了啊!”本来于谦是没打算往正洗澡的郭德纲那看的,无奈郭德纲胆小,受了惊吓一般,乒里乓啷,差点摔倒。


“唉!没事吧?!”动作比大脑反应快,于谦下意识就伸手去扶,却引来郭德纲痛苦的一声闷哼。


于谦恐怕伤到他,仔细检查,这才看清他身上,新的旧的,青的紫的,大大小小的伤痕。两人大眼瞪小眼,郭德纲还不及比划解释,于谦倒是红了眼眶,搂住他轻拍,“没事没事,都过去了……”


洗完澡于谦弄了些红花油,“来,我给你揉揉,活血化瘀,好的快。”


郭德纲听话地趴在炕上。于谦常年下地干活的小手,带着点薄茧,在郭德纲白嫩的肌肤上,轻抚,按揉。下手的力度也小心翼翼,那是郭德纲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柔。他安心的闭上眼睛,有时不小心被按到痛处,也只发出细微的呻吟。


于谦有点后悔了。


二八年少,血气方刚,他有男性本能的欲望,也有未经人事的迷茫。看郭德纲已经入睡,他回到自己房间。


刚躺下,又起身,去浇了一瓢冷水,试图浇灭这心头火。无果,只好任它支楞着,默背九九乘法表,慢慢进入梦乡。


梦里,他遇上很久不见的白姑娘,那个隔壁村经常对着他甜甜笑的白姑娘,也是他心仪的姑娘,她牵着他,走过小桥流水,来在小树林,鸟语花香,他们嘤嘤细语,耳鬓厮磨,最后在草地上翻滚……


于谦感觉自己有无穷的力量,他可以不停的重复同一个动作,撞击,挤压,直至喷薄的欢喜从身体流出,伴随着无法言喻的快乐。他抱紧白姑娘慢慢平息,又忍不住低头去看,却发现不知何时白姑娘变成了郭德纲,对着他娇羞的笑,眉眼弯弯,笑的时候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……



又是一个雨夜,郭德纲被雷声惊醒后,再也睡不着。他想起醉酒的父亲和可怜的母亲。他裹着被子爬起来,躲来躲去,最后还是躲在了于谦的房门口。


次日清晨,于谦起床才发现门口睡着他乖巧的弟弟,脸上似还挂着泪痕,让人看着心都碎了。


“德纲,你怎么不跟哥哥说实话。”于谦绷着小胖脸假装吓唬郭德纲。可一看他委屈的样儿,瞬时妥协,“是不是一个人睡觉害怕?”

郭德纲摇头。


“同学们欺负你了?”

郭德纲还是摇头。


于谦叹气,“算了,从明天起你跟我一起睡吧!”


此后,郭德纲再没有从半夜惊醒,尽管于谦鼾声如雷。他窝在于谦身边,像一只被剪了指甲的猫,软乎乎的……


眨眼郭德纲也十八了,于谦开始喝点小酒,时不时的还拿起烟袋锅子。郭德纲几次想劝,欲言又止。


这日子一天天过得有点梦幻,饭有人做,衣服有人洗,炕上也是两个人。于谦分不清自己是梦里有个媳妇,还是醒着的时候有个媳妇。抽着烟,眼前就迷迷蒙蒙的,喝完酒,脑子就晕晕乎乎的,不用纠结,夜深好入眠。


于谦不是没听过背地里乡亲们的议论。他自己无所谓,可是落在他这个好弟弟身上,不行。


这天晚饭过后,郭德纲照例收拾碗筷去洗。于谦带着点酒意就靠过来,“德纲,哥是该给你娶个媳妇了。”

郭德纲身子一僵,身后的酒气裹挟着热气扑在他耳边。这一刻,他忽然也想喝酒……



“德纲,快出来,看这是什么!”于谦一进门就咋咋呼呼。


郭德纲闻声出来,先接过于谦脱下的外套,抖了抖上面的雪,挂在门后,又接过他取下的手套,放在炉火边烘。最后才去看他放在桌上的东西。


“全套四大名著!”拆开外面厚实的包装,露出封皮的大字,郭德纲两眼放光,太惊喜!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书籍。


“前两天有人去镇上赶集,我托他去买的,喜不喜欢?”于谦得意的等待犒赏。


郭德纲搂上他的脖子,叭的一口亲在于谦脸上,不待于谦说话转身哒哒哒小跑,从厨房端出了自己制作的生日蛋糕。上面写着,“亲爱的哥哥,生日快乐!”


于谦感动的要哭了,长这么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,不知道郭德纲如何得知的。他一把抱住郭德纲,眼泪蹭到他肩膀上,“呜呜呜……谢谢……谢谢你,好弟弟。”


……


屋里的气氛有点奇怪,可能是因为聊的话题比较冷,郭德纲盘腿坐在炕上,于谦坐在凳子上。


于谦不止一次给郭德纲说这事儿。他在村里连观察带套近乎,好不容易访了几个条件都还行的姑娘,想着先给郭德纲娶媳妇,自己再成家。


可是这个倔强的弟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个筋,谁也不满意,说一个拒绝一个,有一次差点跟他闹翻了。于谦明白,自己这弟弟心气儿高,但也高的忒吓人了吧。也不敢说,只在心里叹气。


郭德纲也叹气。叹这个哥哥榆木脑袋。他把于谦牵到炕边,于谦有点懵,没反应过来就被仰面推倒,“德纲……你……”


郭德纲趴在于谦胸口,直视他的眼睛,吻了上去,说话,“我愿意。”


你不是哑巴!??于谦震惊了!


“你,你你……”郭德纲不待他说完,吻上他的唇,又说了一遍,“我愿意。”


“哥哥……”郭德纲的手也开始在于谦身上点火。看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于谦按住作乱的手,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,眼里是已经点燃的欲望。“我愿意,”郭德纲双腿攀上他的腰,火上浇油重复道。


去他妈的俗世吧……



直至夜半三更,两人才消停。于谦把郭德纲搂在怀里,下巴蹭蹭他的头顶,“我也愿意。”埋在胸口的人往近拱了拱,声音不大于谦却听的真切,“那哥哥觉得,白姑娘和我,谁更好看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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